12. 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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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喜欢当警察的原因方以珊还是比较好奇的，她不明白一个做到今天一级警监的人突然来了句不喜欢当警察，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绪。

“你看过速度与激情吧。”

尚千岁露出崇拜的模样，“我喜欢当贼，一个有正义感的贼。”

“那不是以暴制暴嘛。”

她往尚千岁的碗里夹了块肉，“电影是电影，你还是乖乖的当警察吧，起码看起来名正言顺。”

尚千岁切了一声不理方以珊，还在沉醉于电影中的桥段，好莱坞大片一向偏向于个人英雄主义，主角多米尼克带着一群人为自由为生存而战确实让人热血沸腾，尚千岁像是多米尼克的小粉丝，自然会被吸引。

随着时间的消逝对面楼里的居民都渐渐熄了灯，寂静的夜晚偶尔会听到隔壁马路上汽车驶过的声音，方以珊挑着炉里的炭火，放上些贝壳海鲜，两人都安静的吃着烤肉没再继续话题。

方以珊不知从哪拿出瓶烈酒倒了两杯，“从诚金偷的，可贵了呢。”

“你这监场做的真自在！”

尚千岁话是不中听，不过她还是接过杯子，怎料又话锋一转，“刘大兵的不喝白不喝，你这次做的非常好，我代替组织给予你高度表扬。”

“那就真谢谢组织了！”

方以珊喝了一大口，从嗓子直窜至胃口的火辣感十分爽，如今像她这样的‘女酒鬼’可不多见，本预计今晚是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，特意从店里拿了瓶好酒好好享受，现在是两个人共度良宵，酒精更添气氛，整个人都精神了，临近十二点小炉子里的炭都没灭，吃几口喝几口，生活不过如此。

都市生活下很少有人会这样悠闲的坐在阳台上欣赏月色，方以珊酒足饭饱的靠在墙上，望着天空中的星星，这一晚只过了一半，心想念叨着另一半该怎么过。和她相比尚千岁开始有些疲倦，工压力和检讨书把她折腾的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，一放松下来全身都乏的要命。

“你没事儿吧？”

方以珊问。

“嗯……”尚千岁轻声的回着，“只是最近事情太多，有点累而已。”

说完她又转头问道，“你今晚就打算一直这儿？”

方以珊点点头，“不然呢？”

“走吧。”

尚千岁伸了下衣服站起来给炭火浇灭，一边收拾一边说，“晚上这么凉你要是这么干待到早上哪能受得了，我是凶了点，不过还不至于那么残忍，你暂时到我那去，起码有个能睡的地方。”

哎哟哟！这个待遇可让方以珊惊掉了下巴！

方以珊笑眯眯的凑近她，“你关心我啊？”

尚千岁瞧都没瞧一眼，把垃圾拿进屋，“本来就已经够忙的了，我只是不想明早来收尸又加桩案子给自己填堵而已。”

切！方以珊跟在后面一脸不爽，心想明明就是关心却嘴巴不饶人，典型刀子嘴豆腐心！

两人把垃圾装好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，短短几分钟就嗅到了寒意，看来没彻底出门还真不知道原来外面小风刮的嗖嗖的，冻得她直哆嗦，方以珊赶紧坐到车里，挡风玻璃上已经是一层雾水，尚千岁打开空调，一脚油门，直奔回家。

这一路都未见有几辆车同行，泛黄的路灯照亮空旷的大马路，方以珊看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，两眼也有些睁不开，她想睡一会但又睡不着，尚千岁所居住的小区很普通，普通到连停了车方以珊都不觉得这就是到站了。

她朝四周看了看，楼房都比较旧，和她跟林欣合租的地方有几相似，陈旧大楼，小宽敞的停车场，还有一闪一闪看似坏了白炽灯，尚千岁从车上下来，腰痛的厉害，也没心思去理会她，只催促着方以珊别磨蹭赶紧走。

第一次来到尚千岁的家方以珊心情还是十分蛮激动的，于是怀揣着这种激动的心情她迈进门，映入眼帘的还真如预期一样，有条不紊，干干净净，一看就是对生活态度比较严谨的人才会这样，甚至茶几上连本装样子的杂志都没有。

一回家尚千岁就坐在沙发上拉开领口，这一幕似乎发生的太没逻辑，方以珊傻乎乎愣在那儿也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。不过接下的画面证明了她的纠结完全多余，因为尚千岁拉开领口是要把原本贴在肩膀上的膏药给撕下来。

方以珊坐在她身边，浓浓的药味刺激着鼻腔，她帮忙扯着衣服，也顺便多看了两眼，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好几处膏药被撕下去所留下的胶痕，尚千岁倒没反对她来帮忙，尽管这会让多数人感觉到不好意思。在这个过程中方以珊还发现了一点，这一点让她倒吸了口凉气，因为就在离肩膀的不远处有一条清晰可见的刀疤，看上去让人不禁打起寒颤。

她帮她合好衣服，试着问道，“你肩膀上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尚千岁不明所以看她。

方以珊小心翼翼的问，“我看到有一处疤痕。”

“抓犯人的时候被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