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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苏醒的时候，顾烟杳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。
她身边坐了个打瞌睡的高德，戚征却不见踪影。
顾烟杳心底一个激灵，鲤鱼打挺坐了起来：“戚征呢？！”
高德被她惊醒，忙道：“他在外边赶马车呢，没走，没走。”
顾烟杳神色依旧担忧，忍着痛撑起身子探过去，掀开马车车帘瞧，直到真看到戚征闻声回头，这才松一口气。
“醒了？”
戚征语气倒还平和，只是顾烟杳有点拿不准，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她迟疑半会儿，主动提起之前的话题：“在我昏过去前，我记得你问过我关于咒术师的问题。”
“那个啊。”戚征回过头去看路，“高德已经给我解释过了。”
解释过？解释什么？顾烟杳心里更是没底。
戚征似乎对此事不想多说，只道：“你坐回去，问他便是。”
这就是把天聊死了。
顾烟杳吃了个闭门羹，只好又坐回来。
·
这番动作间便又让她察觉到一丝异样——明明昏迷之前，系统说过要对她进行为期三天的惩罚，怎么现在系统又不在了？
它什么时候下线的？
顾烟杳活动着酸痛的肩膀，在心里尝试着喊了系统好几次，又掺进去几句国骂，都没能把系统激出来。
看来是真的不在。
她放心下来，转而伸手抓向高德的肩膀，悄声问：“你对他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啊，就互相介绍了下，聊了聊天。”
“不是这个！”顾烟杳焦急打断，“关于巫玄的事情，我得知道你跟戚征怎么说的，若是你说的和事实相悖，我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！”
高德好言相劝：“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，但你先别急嘛。”
“？”顾烟杳瞪他，“你再好好捋捋你说的这句话？”
高德嗐了一声，抽出自己的扇子给她扇风：“要想让男人相信你，就只有一个理由了嘛！”
“什么理由？”顾烟杳心里有不祥的预感。
“我说……”高德突然开始支支吾吾，“我说你心悦于他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顾烟杳惊得差点跳起来，“你怎能如此毁我清白！这我该怎么解释？！”
难怪戚征提到这事都躲闪不及！
她在车内急得团团转，复又凑近高德，低声逼问：“他不会真信了吧？而且这逻辑也不对啊，为什么我心悦于他，就能洗脱嫌疑？？”
高德一脸高深莫测：“遇事不决，爱情解决。”
顾烟杳：“？”
她恨不得现在就锤死这个比系统还坑的老乡，他那造谣一出，她都不好跟戚征解释，总觉得……越解释越错。
似乎是见她真的快要动手了，高德忙补充道：“除了这个，当然还讲了别的。”
“是什么。”顾烟杳没好气道。
“比如说……月神蚕目前的所在之处。”
这倒是稀奇了。
顾烟杳打量着他：“你是从哪里知道月神蚕的地点？”
反正她熟读全书一百遍也不记得有过这个东西。
这次高德没有立刻回答。他谨慎地用食指蘸了点茶水，在桌面上小弧度的画了一个“s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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